托培德的传话,父王很快就安排好在他的办公室中与我会面。我与父王正对着坐,王兄佩罗‧维‧阿布尔坐在一旁也在听跟审核文件,而卡蒂娜、培德、宫内大臣费迪南德多‧拉‧奥维多塔则坐到房间墙边的椅子上。
父王知道会见的是我,就直接在他的办公室内安排一张椅子放在办公桌前,让我可以顺便学一下他的工作。
虽然我是第三王位继承人,但假如王兄跟王姐在战争中死去,我也是需要继位的。父王就是第五位的,当时他的兄长跟姐姐在与卡斯提亚王国的战争中,都相继为国牺牲。
「小艾里啊,难得你会主动求见爸爸。不过爸爸需要处理文件,就只能这样一边工作一边跟你聊。」
父王一边批改公文一边问道,动作有条不紊。
「艾里是不是想去哪里冒险了?这次王兄陪你一样去,我们去托堤卡王国,或者是神圣贝伦帝国。」
「佩罗,去英吉利王国也不错,是时候让小艾里了解一下我们的盟友,那边的湖畔和森林都很适合这个季节。」
「这是不错的提议父王,但是我觉得多去大陆中央的迷宫群探险也不错,运气好能给王国带来不少收入。」
「这也是不错。」
父王与王兄一心认为我是想去冒险,跟以前一样。然而,这次我决定想去更遥远的地方。
「父王、王兄,我想借一艘船,一艘能载有100名水手的船。」
「借船?」
父王跟王兄都停下手上的动作,觉得奇怪。
虽然船对于王国来说不是没有,但我们始终是一个小国,不像威斯共和国或者英吉利王国,能随手拿出10-20艘快速大帆船或者桨帆船。每一艘船都很珍贵,特别是百人以上的大船。
「艾里你想去哪里?难道,是想攻打在对面大陆的米雅那王朝,那是自寻死路。」
「当然不是,王兄。我打算探索南方的无尽之海。」
「小艾里那里甚么也没有,即使从米雅那王朝以南的土地出发向着内陆走,也只有无尽的沙漠等待你。海的尽头就是这个世界的边缘,当你发现会掉到地狱深渊时,已经无法回头。」
「这些只不过是神话和传说,没人亲眼看到过,我打算沿着岸边航行,寻找通往东方的道路。」
「不行不行,艾里不要忘了海上还有着海上还有着众多魔兽,即使是沿岸也不能保证一切安全,上月北方的托堤卡王国就遇到需5名魔法师消灭的海兽群。」
「总而言之,艾里克斯‧维‧阿布尔听令,我若昂‧维‧阿布尔作为卡陶尔多国王无法批准你的出行。」
听到父王的决定,我并没有感到意外,不如说是预想中的事。这个充满着魔法与魔兽的世界中,海洋是最危险的地方,海中有着众多凶猛的魔兽。
远洋航行目前以地中海为主,而且航线定期都会有以威斯为首的国家,进行对该海域魔兽驱逐的行动。还有就是英吉利王国的英吉列海峡航线和布塔尼利伯维尔联盟---英吉吉利王国---卡陶尔多王国航线,被投入了不少魔法师作为保障航线安全。
「作为代替,我可以让你在菲利卡斯、露斯提亚或者姆路卡大陆间任意旅行,当然需要有培德陪同。」
「父王,无论如何你也不同意吗?」
「无论是作为父亲,还是作为国王,都无法让我认同你的想法。」
「王兄也是?」
「艾里,这次我无法帮助你。再说,我们王国本来也没有足够的本钱,让你拿大浆船去冒险。」
「我明白了。」
「小艾里你明白就好,你爸爸我继承王位前也冒险过,但是海洋的冒险不一样。」
「假如能证明可行,为王国带来好处,是不是就能认可我的探险?」
虽然对不起父王,可是比起去到迷宫发掘竞争激烈的中央大陆,未知的新世界更让我着迷。
父王与王兄一时之间沉默了,可能没有想到过我会如此坚持。
「艾里克斯,王国无法为你安排船,至于你想远洋航行,假如你能能拿出成绩的话,也不是不能给予许可。」
「谢谢父王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」
「我有些话想跟父王单独说,父王可以吧?」
「嗯,准许。」
于是,只留下父王跟王兄两人,我们其他人都离开了。
※
佩罗‧维‧阿布尔露出苦恼的神情。
「答应艾里的要求好吗?」
「不然你觉得一口拒绝会更好?你也知道那孩子决定好的事,就不会轻易放弃。」
「但是连考虑也没有就答应,不会过于轻率?」
「我倒是觉得给予机会他尝试也不错。」
「父王,他是你最宠爱的孩子艾里克斯,你的用意何在?」
「说我宠爱他,佩罗你也是一样吧。之前他去托堤卡王国冒险时,是谁偷偷派自己的亲信去暗中保护的?」
若昂王毫无动摇,反过来说穿佩罗王子也是一样偏爱艾里克斯。
佩罗王子没有响应,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父亲。
「这是一个好好的尝试,即使这是一个没有成果的尝试也好,要明白我们国家的困局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
佩罗王子立刻明白过来。
这个国家内部的稳定,是建立在两个因素,其一这是一个贫穷的国家,其二被死敌卡斯提亚王国盯着。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卡斯提亚王国是这个半岛唯二的国家之一,而且是卡陶尔多王国大5倍还要多一些,面对绝对且绝望的国力差,卡陶尔多王国内部团结一致对外。
对于卡斯提亚王国而言,绝对想完成半岛统一的伟业。而卡陶尔多王国与卡斯提亚王国最大的分歧是信仰与种族问题,卡陶尔多推行种族共融,而卡斯提亚王国是人类至上的阶级社会。两国的主要的信仰,同样是这个大陆中最多信徒的众神之首光与火的奥斯堤神。
卡陶尔多王国是露斯提卡大陆中少数推行种族共融的国家,加上是从卡斯提亚王国中独立出来,长久以来被其视为宿敌。在建国直到现在的四百年间,卡斯提亚王国发动了6次大规模的侵略战,只是每次都在卡陶尔多王国的团结下击退了卡斯提亚王国。然而对于两者而言,每次的会战都带来沉重的打击,特别是卡陶尔多王国而言。
「正如我的父亲、你的祖父经常警告我一样,佩罗。永远也不能放松对卡斯提亚王国的警戒,侵略战的失败都会为他们带来权威和国力有些许衰退,但对于我们王国而言,这是灭国的灾难。」
「作为第一王子我从来没有忘记过,父亲。请你安心。」
「假如是能让我们国家从这个苦海中得到解脱,就是值得了。」
「我还是觉得对艾里的期待过头了。」
「被束缚的小鸟永远也不会高飞,是时候让他尽情去试。」
「我会安排人保护他的安全,只在必要时候才伸出援手。」
「佩罗,只容许在危及生命时才能帮助。」
「明白。」
在讨论完艾里克斯的事后,若昂国王与佩罗王子均重新回到工作上,并且把各个辅助官叫回办公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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